第24章 第 2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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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第 24 章
音駒隊伍能夠接近這種綻放著荷爾蒙的成年身材, 只有黑尾鐵朗（至少在眾人眼中是這樣的）。
他們把目光從虎杖悠仁的身上，又再次的集體投向了黑尾鐵朗。
“黑尾，你可以沖一沖。”夜久衛輔下巴擡了擡, 示意黑尾鐵朗學習一下。
“我對自己現在還是很滿意的。”黑尾鐵朗笑。
說完還不忘往虎杖悠仁身上看。
好似在說, 說你呢。
虎杖悠仁完全沒聽, 甚至若無其事用腳直接從黑尾鐵朗面前走過去, 非常貼心用自己的腳底和黑尾鐵朗的腳面打了個招呼。
黑尾鐵朗吃痛, 臉都歪了, 但還得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。
幾個人也不打算站在食堂門口一直當迎賓大使了。
從剛才開始，他們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。
音駒這次來訓練, 開場還算順利, 整個隊伍之間的氛圍還算輕松。
來訓練的學校從實力來說，其實是有差距之分的。
這裏面五支隊伍, 只有白鳥澤是全國大賽的常駐隊伍。
其他隊伍整體來說都有各有各的問題。
白鳥澤這樣的隊伍放在這裏，看不上他們這些連全國大賽都不太容易進去的隊伍都是正常的。
白鳥澤隊伍有牛島若利。
牛島若利的目標也不只是眼前的全國大賽之類的, 他的目光更多的放在全球性的比賽。
所以對於來的其他隊伍, 白鳥澤們幾乎很少放過多的註意力。
整支隊伍表現出來的也大多不近人情, 不太和別的隊伍打成一片。
連吃飯都單獨找了一個地方。
“他們是不是集體有點孤僻？”黑尾鐵朗端著塞得滿滿的餐盤隨便瞄了一眼, 吐槽道。
白鳥澤的食堂是真的大, 用餐的窗口甚至還分了運動部部員專用的窗口。
其實在合宿期間吃什麽教練們根本沒有強制要求, 大部分用餐窗口都開了。
比如普通的套餐式快餐，拉面, 漢堡。
但是白鳥澤的人就相對比較嚴格，每個人都自覺去到運動員專屬窗口去打的餐。
用黑尾鐵朗的話就是, “不僅孤僻, 還有點過於自律了。”
當然，別人自律他們在吃上很隨意也沒有想要指責別人。
就是覺得白鳥澤隊伍整體缺少一點生氣。
不過, 黑尾鐵朗眾人也沒有過多的把視線停留在白鳥澤身上了，更多的是面前這頓飯。
他們頭一埋就是吃飯，跟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。
坐在他們這桌旁邊的隊伍。
就是他們下午的對手。
隊服非常好看的青葉城西。
除了隊服好看之外，他們隊伍中也有個特別亮眼的隊員，單從顏值上就沒辦法讓人挪開視線，皮膚白凈五官精致，好看的跟別人不是一個畫風。
就是領著整支青葉城西隊伍晨跑的那一個。
這顏值就算過去當偶像也綽綽有餘了。
被他們盯著看了會兒的那位，也察覺到他們這邊的視線，原以為對上視線的那一刻，彼此都會尷尬，沒想到的是對方很熱情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。
“音駒的各位，下午多多關照啊。”
別說這個帥哥還挺禮貌的。
當然如果他們知道了下午會被這個帥哥弄的頭疼，一定不會給這個評價的！
.
“青葉城西這個隊伍有人了解嗎？”黑尾鐵朗這句話，簡直像是問了一句廢話。
因為連去問教練得到的答案也不過是，“縣內前四”的答案。
他們作為外地的隊伍能了解才怪呢。
頂多再多了解一點的是，青葉城西常年和白鳥澤爭全國大賽的名額，但年年都爭不過，甚至根本不是對手。
也就是萬年老二的位置。
雖然不知道這個萬年老二的實力是個什麽程度。
但至少看上去隊伍內的氣氛要和諧很多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二年級那個帥哥的原因，總覺得他們隊內的氣氛算是最和諧的那種。
烏野屬於整個隊伍中最不完整的，成員中不和諧的原因有很多，可能是沒多少練習賽的緣故也可能是成員沒什麽突出能力的緣故，所以從整體來說總是顯得不和諧。
白鳥澤的不和諧是因為他們主攻手過於強大，其他人也很有自己想法，有一種各打各的感覺。
相比較這些隊伍，伊達工業就和諧很多，整體隊伍的風格非常統一。
但這其中青葉城西隊內的氣氛是最不一樣的。
說不清楚，或者說他們私下好似很輕松，每個人關系都很融洽和自然，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。
完全沒有其他學校看上去那麽緊繃。
緊繃是很正常的，哪怕現在只是練習賽不是正式的比賽，但是跟一堆沒怎麽在待在一塊的不同學校的人訓練，總是會為了維持學校的相信努力展現自己，從而產生的緊繃感。
青葉城西卻是眾多隊伍中唯一沒有這種感覺的隊伍。
待在白鳥澤，跟待在自己家一樣松弛。
吃飽喝足開始休息，休息過後就是恢覆肌肉。
黑尾鐵朗幾個人拉伸的時候，對面青葉城西就過來，二年級的那位帥哥就先過來打招呼了。
“你好，及川徹，青葉城西副隊長，”及川徹主動做自我介紹道。
“你好，黑尾鐵朗，音駒的隊長。”黑尾鐵朗不知道對方怎麽知道他是領隊的角色，至少看得出對方是個很會觀察的人。
黑尾鐵朗立即提高了警惕，顯然及川徹比他想的還要會社交，很快就和音駒其他人打了一片的招呼。
“接下來請多多關照了。”依舊是剛才在食堂遇到之後說的話。
兩支隊伍都開始熱身了，準備著接下來的一局練習賽。
黑尾鐵朗走過來先跟孤爪研磨說了一句，“嗯……一會兒你多註意那個叫及川徹的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直覺，他補了一句，“他有點不好對付。”
到底是男人的直覺，還真就給黑尾鐵朗察覺到了。
兩方一開場，就察覺到青葉城西那邊的氣氛不一樣了。
當然每個隊伍都有自己的風格，對方強大氣場壓過來也沒什麽特別的，畢竟大家都是很認真的對待這次的合宿。
每一場練習賽以及每一球對於他們來說都很重要。
發球方又到了對面，音駒自從來到了這次的練習賽，就沒抽中過發球權。
有人剛想這麽吐槽的。
結果一球就迅速在他們球場落下了。
音駒眾人：！！！
眾人還沒反應過來。
這是迄今為止音駒隊員除卻虎杖悠仁那一球之外，見到的最快發球。
這速度根本沒辦法反應過來。
這是那模樣精致一臉小白臉樣的及川徹發的？
不可能吧！
“不是？我還以為看到第二個虎杖悠仁。”黑尾鐵朗呼了口氣，跟虎杖悠仁突然確認道，“你應該沒弟弟或者哥哥什麽的吧？”
虎杖悠仁搖了搖頭。
雖然對方沒有把地板砸出一個大洞，但從威力上也是不容小覷的。
音駒的在場的幾個人知道，他們也不算是輕視對手，只是在他們認知中白鳥澤是宮城縣最厲害的隊伍，被白鳥澤壓了這麽多年的青葉城西不能說不值得關註。
只是更多的被牛島若利吸取了目光。
單純的沒想到罷了，才會有如此的落差。
要是音駒隊內沒虎杖悠仁在，一定會被震驚到，但現在虎杖悠仁就在他們隊伍裏。
他們松了口氣，還好還好沒去對面。
及川徹用全力發了一球，之後就等待的是給對面一個新的世界，想讓他們不要總看著牛島若利。
卻發現音駒好似沒什麽震驚的。
倒像是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。
及川徹：……
怎麽回事？沒嚇到對面嗎？
及川徹頓時有點沒自信，問了問旁邊的巖泉一，“我剛才的那一球不帥嗎？”
巖泉一：……
巖泉一腦海裏想的是，‘怎麽才能壓制住想在比賽中途一腳踹飛及川徹的沖動呢？’
及川徹的期待落空，並沒有影響他再用殺人發球一炮又一炮的轟。
顯然青葉城西就沒打算簡單的開啟這場比賽。
每個學校來到這次的合宿都有自己的目的。
宮城縣不少學校，是沒有出過全國大賽，這些年唯一的名額都被白鳥澤占據。
所以練習都局限的停留在縣內，對於外面球隊的了解，也僅限於參加全國大賽的隊伍，還只是存在在電視直播中。
音駒的到來給了很多人看向外圈的一個機會。
有人會想東京隊是不是真的會比地方隊要來的強一點，畢竟他們競爭太激烈了，夏季聯賽出兩支代表隊，春高賽事出三支代表隊。
都表明了他們地區的競爭激烈。
地方隊伍對於來自首都的隊伍大多是充滿好奇的，青葉城西對上音駒也是這個心理。
就像看看自己戰術是否對外地的隊伍也有用。
這一球沒給對方震懾住，及川徹多少有點失望。
也不是想表現自己，及川徹只是想找一點支點，一個能給自己的未來努力的支點罷了。
所以他一球又一球只是想把隊伍的能力都發揮出來了。
就像是一種發洩。
看我們並沒有因為沒參加過全國大賽，從而是一支不被看重的隊伍。
.
音駒開始被對方的發球和扣球壓得有些頭疼，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及川徹已經掌握了虎杖悠仁的第二節奏了。
“他之前不是一直在比賽嘛？什麽時候研究過悠仁？”黑尾鐵朗被搞得有點頭疼。
但是更頭疼的是孤爪研磨，球是他傳出去的，顯然對方不止是針對了虎杖悠仁還有他。
“對方二傳手上體力不行，多消耗他。”及川徹不緊不慢的說。
雖然沒能從發球得分上找到滿足感，但在其他地方，他也能讓對方頭疼。
虎杖悠仁不太懂這些戰術啊，或者誰扣球啊，又或者什麽時間差？
他就是一個單純的力量笨蛋，整體來說，他的任務就是配合研磨把球扣出去的得分。
分為三個節奏也是為了能夠在他不傷人的能力範圍內，為自己的隊伍贏下比賽。
所以通俗來講研磨指哪兒他打哪兒。
別人來當二傳手，他不一定能配合好。
所以孤爪研磨不能累。
孤爪研磨看似在隊伍中存在感很弱，但絕對是音駒不能缺少的存在。
所以他們才會成為血液，為了大腦能夠正常運行，要努力輸送氧氣。
但是比賽還沒一會兒，對面的二傳手就發現了他們隊伍的核心是孤爪研磨了。
孤爪研磨清楚的記得，上次累的腦子轉不過來是什麽時候。
就在今天早上的晨跑。
他體力是真的不行，絕對是一眾人中最次的存在。
這會兒他的呼吸一直反反覆覆在胸腔這個地方起起伏伏，隨時都要炸開一般。
一口氣接不上來，他就要過去的感覺。
大腦告訴他不能再繼續了。
會死。
小黑總說，不會的，哪兒有打球死人的。
但孤爪研磨還是想說，有，悠仁的球絕對會打死他們這些普通人的。
可是悠仁善良，知道什麽力道適合打球，什麽力道適合打死人。
運動就應該交給悠仁這樣的人，而不是他這種普通人。
他這種普通人不行，光跑幾步就氣喘籲籲的。
和運動就完全不挨邊。
他每次等到累的喘不過氣的時候，就會想，到底什麽人在喜歡運動。
哦，他的幼馴染。
可運動真的會死人的！
“快，快，把研磨扶過去，都累傻了，開始說胡話了。”黑尾鐵朗和虎杖悠仁一人架了一邊，把孤爪研磨給拉到了休息區。
一局比賽才進行到一半，孤爪研磨就已經不行了，這還是第一次。
對方看似在針對虎杖悠仁實則在針對孤爪研磨，這是他們現在才看出來的。
“#￥#%￥……&T我要死……”孤爪研磨胡話還沒停。
黑尾鐵朗趕緊給人擦了擦汗，還拿了水，“喘口氣再喝水。”
山本猛虎要是在以前，一定會覺得孤爪研磨太弱了，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多看看孤爪研磨在場上的表現，他是絕對說不出這話的。
正因為認真註視了自己隊友，他才知道二傳手這個位置單單只靠體力是不行的。
有時候腦子比體力更重要。
當然毅力也不單單只是靠體力呈現出來的。
孤爪研磨即使再累，累的隨時要倒下的時候，也會把最後一球安排好。
‘不能落下’。
不能讓球在自己的球場落下。
孤爪研磨抓著能量飲料瓶反應很慢，緩了會兒才喝了一口，主要是腦子還沒緩過來。
“沒事了，沒事了。”說是沒事了，但是他的狀態顯然還是沒有緩過來。
孤爪研磨知道對方作為二傳手，絕對比他高一層，“對方很厲害。”
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厲害的二傳手從來沒在全國大賽中遇到過，但確實是他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厲害的二傳手。
“確實厲害啊。”黑尾鐵朗不否認，可以說是當比賽開始和他握手那一瞬間，男人的直覺告訴他的。
現在這麽一看確實很厲害。
“比我們想的可能還要厲害。”孤爪研磨頭擡了擡，目光投向了對面的球場上。
及川徹正很隨意的和自己的隊友聊天。
哪怕是和前輩說話，也能保持適當的尺度，並不會讓前輩覺得自己被忽略。
準確的說，像他們這種非常註重前後輩關系的社會環境，還是第一次看到，前輩更信賴後輩這樣的狀態。
甚至他們三年級的隊長在思考戰略的時候都會先和及川徹溝通。
厲害，不是一般的厲害。
暫停時間到了，孤爪研磨不能上了，因為接下來還有練習賽，對上的還是白鳥澤。
並不是瞧不上青葉城西的意思。
是孤爪研磨確實沒體力上了。
所以在音駒眾人再次上場前，孤爪研磨是這麽交代的。
“接下來以悠仁為主體打第三節奏，快速結束比賽。”
這個意思就很明顯了。
因為是一局比賽，並不需要考慮接下來是不是還有第二局第三局，必須迅速的結束到這局比賽。
可以啟用虎杖悠仁為主體的第三節奏。
這個節奏其實在孤爪研磨不在的情況下更實用。
因為他們會換上從體力上速度上比研磨更高的二傳手。
這個時候不講究布局，只講究快速的進攻，需要的就是隊員所有人提高速度，來為虎杖悠仁服務。
再次上場，一套配合，虎杖悠仁極快的速度就拿下了一球。
青葉城西在已知虎杖悠仁進攻點的情況下，派出了三個人去攔網。
但是虎杖悠仁依舊比他們超了一個手的距離，完全沒有任何障礙的拿下了這一球。
巖泉一：……
不是！怎麽有人類能跳這麽高！
牛島若利也不能吧！
所以之前的扣球高度完全就是逗他們玩兒的？
及川徹卻不意外，從剛開始的狀態，以及在他比賽期間瞄了幾眼的情況來看，虎杖悠仁絕對不只是牛島若利那麽簡單。
他過去拍了拍巖泉一，“沒事，再來。”
當然他這句話並不是只是安撫。
他看的出來，虎杖悠仁的最高狀態並不是現在這樣。
準確的說，虎杖悠仁可能比牛島若利還要超人類，是超乎他們想象力的那種。
“那個粉頭發的小子，應該比我們想的還要厲害。”及川徹和隊友實話實說。
沒人會質疑及川徹的分析，因為他的分析一般不會開玩笑的。
“還要厲害？就剛才那個速度，那個超手？你說他其實比這個還厲害？”巖泉一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點要破音了。
不是說不相信及川徹，是實在難以想象。
畢竟超手這個情況，比牛島若利位置還要高，那個速度，就不拿牛島若利比了，畢竟他們從體量來說是不一樣的。
這個虎杖悠仁是力量高度速度並存的。
牛島若利單單一個超級力量，就已經讓他們六年一直被壓著。
這來了個超級六邊形戰士他們還能說什麽，去罵上帝嗎？
“是，比我們看到的這個程度還要厲害，我不知道他是怪物還是什麽，但確實是我們即將遇到的超人派對手。”及川徹實話實說，“但……”
這個‘但’，讓青葉城西隊內所有人都來了精神。
因為他們相信依賴及川徹，所以這個‘但’出來的時候，他們就知道還有希望。
及川徹帶著笑，“但是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，也許我們一對一打不過怪物，但是怪物想要參加團體比賽，他也必須變成普通人。”
及川徹擡眸，故意帶著挑釁的微笑，看向了對面的虎杖悠仁。
虎杖悠仁：？？？
又蛐蛐我什麽呢？
收回視線戰術性停頓的及川徹，繼續對著自己隊友說，“他為了配合隊友速度和力量調整成了三個節奏。從這點來看，就說明不論他的速度有沒有上限，為了隊友，他也必須有上限。”
雖然不知道及川徹從什麽時候已經分析出虎杖悠仁打的三個節奏。
但及川徹的意思很簡單。
“他總不會一個人打六個位置的。”
.
虎杖悠仁再次感受到及川徹的視線，跟著有點雞皮疙瘩突然起來的酥麻感。
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，被人盯著分析，甚至偷偷制定戰術。
他的力量高度速度一般都會讓對手隊伍開始懷疑人生。
不管是不是他願意的，他確實擁有了這一身極具天賦的體格。
他沒有因此感覺到幸福和幸運。
因為他人生的目標很簡單。
那就是身邊人幸福健康，自己也能平安普通健康的過完這一生。
好似他擁有這一身力量特別的多餘。
但現在他還是很喜歡自己這身力量的。
因為可以為自己隊伍帶了得分的暢快感。
隊友的愉悅，歡呼，興奮，都是他滿足的意義。
當然不止是為了隊友，也是為了自己。
一球又一球扣下去的時候，他仿佛找到了所謂的意義。
說不清楚，至少他也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很多東西。
就像很多運動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。
但是排球不是，他是團體的運動，告訴他，一個人強不是真的強。
他需要隊友，隊友也需要他。
他很喜歡他的隊友，就像他的隊友會很喜歡他一樣。
但他現在有點不高興。
明明加快速度就可以贏下更多分，第三節奏起來了就會快速地得分，一切都應該按照孤爪研磨所說的發展著。
但意外的是，越到後面越沒那麽容易得到分了。
也不是對方跟上他的速度了，而是他發現只是速度快好似並沒有絕對勝利的意思了。
他看不出門道，因為他速度依舊很快。
別人也追不上他。
可他依舊會在某個點被攔住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，他對上了一道狡黠的笑容，是及川徹的。
“小子，排球可不是只有速度，高度，和力量。”說話的是巖泉一。
他明明沒有虎杖悠仁跳得高，可就在這個時候把虎杖悠仁徹底攔了下來。
“還有時機。”
‘咚’地一聲。
出現了，虎杖悠仁徹底的被攔了下來。
23:25。
迄今為止，來到合宿，音駒輸掉了第一場練習賽。
而知道輸掉這個理由的人，有這麽幾個人。
貓又老師，烏養教練，孤爪研磨。
以及，及川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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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駒隊伍能夠接近這種綻放著荷爾蒙的成年身材, 只有黑尾鐵朗（至少在眾人眼中是這樣的）。
他們把目光從虎杖悠仁的身上，又再次的集體投向了黑尾鐵朗。
“黑尾，你可以沖一沖。”夜久衛輔下巴擡了擡, 示意黑尾鐵朗學習一下。
“我對自己現在還是很滿意的。”黑尾鐵朗笑。
說完還不忘往虎杖悠仁身上看。
好似在說, 說你呢。
虎杖悠仁完全沒聽, 甚至若無其事用腳直接從黑尾鐵朗面前走過去, 非常貼心用自己的腳底和黑尾鐵朗的腳面打了個招呼。
黑尾鐵朗吃痛, 臉都歪了, 但還得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。
幾個人也不打算站在食堂門口一直當迎賓大使了。
從剛才開始，他們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。
音駒這次來訓練, 開場還算順利, 整個隊伍之間的氛圍還算輕松。
來訓練的學校從實力來說，其實是有差距之分的。
這裏面五支隊伍, 只有白鳥澤是全國大賽的常駐隊伍。
其他隊伍整體來說都有各有各的問題。
白鳥澤這樣的隊伍放在這裏，看不上他們這些連全國大賽都不太容易進去的隊伍都是正常的。
白鳥澤隊伍有牛島若利。
牛島若利的目標也不只是眼前的全國大賽之類的, 他的目光更多的放在全球性的比賽。
所以對於來的其他隊伍, 白鳥澤們幾乎很少放過多的註意力。
整支隊伍表現出來的也大多不近人情, 不太和別的隊伍打成一片。
連吃飯都單獨找了一個地方。
“他們是不是集體有點孤僻？”黑尾鐵朗端著塞得滿滿的餐盤隨便瞄了一眼, 吐槽道。
白鳥澤的食堂是真的大, 用餐的窗口甚至還分了運動部部員專用的窗口。
其實在合宿期間吃什麽教練們根本沒有強制要求, 大部分用餐窗口都開了。
比如普通的套餐式快餐，拉面, 漢堡。
但是白鳥澤的人就相對比較嚴格，每個人都自覺去到運動員專屬窗口去打的餐。
用黑尾鐵朗的話就是, “不僅孤僻, 還有點過於自律了。”
當然，別人自律他們在吃上很隨意也沒有想要指責別人。
就是覺得白鳥澤隊伍整體缺少一點生氣。
不過, 黑尾鐵朗眾人也沒有過多的把視線停留在白鳥澤身上了，更多的是面前這頓飯。
他們頭一埋就是吃飯，跟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。
坐在他們這桌旁邊的隊伍。
就是他們下午的對手。
隊服非常好看的青葉城西。
除了隊服好看之外，他們隊伍中也有個特別亮眼的隊員，單從顏值上就沒辦法讓人挪開視線，皮膚白凈五官精致，好看的跟別人不是一個畫風。
就是領著整支青葉城西隊伍晨跑的那一個。
這顏值就算過去當偶像也綽綽有餘了。
被他們盯著看了會兒的那位，也察覺到他們這邊的視線，原以為對上視線的那一刻，彼此都會尷尬，沒想到的是對方很熱情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。
“音駒的各位，下午多多關照啊。”
別說這個帥哥還挺禮貌的。
當然如果他們知道了下午會被這個帥哥弄的頭疼，一定不會給這個評價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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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葉城西這個隊伍有人了解嗎？”黑尾鐵朗這句話，簡直像是問了一句廢話。
因為連去問教練得到的答案也不過是，“縣內前四”的答案。
他們作為外地的隊伍能了解才怪呢。
頂多再多了解一點的是，青葉城西常年和白鳥澤爭全國大賽的名額，但年年都爭不過，甚至根本不是對手。
也就是萬年老二的位置。
雖然不知道這個萬年老二的實力是個什麽程度。
但至少看上去隊伍內的氣氛要和諧很多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二年級那個帥哥的原因，總覺得他們隊內的氣氛算是最和諧的那種。
烏野屬於整個隊伍中最不完整的，成員中不和諧的原因有很多，可能是沒多少練習賽的緣故也可能是成員沒什麽突出能力的緣故，所以從整體來說總是顯得不和諧。
白鳥澤的不和諧是因為他們主攻手過於強大，其他人也很有自己想法，有一種各打各的感覺。
相比較這些隊伍，伊達工業就和諧很多，整體隊伍的風格非常統一。
但這其中青葉城西隊內的氣氛是最不一樣的。
說不清楚，或者說他們私下好似很輕松，每個人關系都很融洽和自然，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。
完全沒有其他學校看上去那麽緊繃。
緊繃是很正常的，哪怕現在只是練習賽不是正式的比賽，但是跟一堆沒怎麽在待在一塊的不同學校的人訓練，總是會為了維持學校的相信努力展現自己，從而產生的緊繃感。
青葉城西卻是眾多隊伍中唯一沒有這種感覺的隊伍。
待在白鳥澤，跟待在自己家一樣松弛。
吃飽喝足開始休息，休息過後就是恢覆肌肉。
黑尾鐵朗幾個人拉伸的時候，對面青葉城西就過來，二年級的那位帥哥就先過來打招呼了。
“你好，及川徹，青葉城西副隊長，”及川徹主動做自我介紹道。
“你好，黑尾鐵朗，音駒的隊長。”黑尾鐵朗不知道對方怎麽知道他是領隊的角色，至少看得出對方是個很會觀察的人。
黑尾鐵朗立即提高了警惕，顯然及川徹比他想的還要會社交，很快就和音駒其他人打了一片的招呼。
“接下來請多多關照了。”依舊是剛才在食堂遇到之後說的話。
兩支隊伍都開始熱身了，準備著接下來的一局練習賽。
黑尾鐵朗走過來先跟孤爪研磨說了一句，“嗯……一會兒你多註意那個叫及川徹的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直覺，他補了一句，“他有點不好對付。”
到底是男人的直覺，還真就給黑尾鐵朗察覺到了。
兩方一開場，就察覺到青葉城西那邊的氣氛不一樣了。
當然每個隊伍都有自己的風格，對方強大氣場壓過來也沒什麽特別的，畢竟大家都是很認真的對待這次的合宿。
每一場練習賽以及每一球對於他們來說都很重要。
發球方又到了對面，音駒自從來到了這次的練習賽，就沒抽中過發球權。
有人剛想這麽吐槽的。
結果一球就迅速在他們球場落下了。
音駒眾人：！！！
眾人還沒反應過來。
這是迄今為止音駒隊員除卻虎杖悠仁那一球之外，見到的最快發球。
這速度根本沒辦法反應過來。
這是那模樣精致一臉小白臉樣的及川徹發的？
不可能吧！
“不是？我還以為看到第二個虎杖悠仁。”黑尾鐵朗呼了口氣，跟虎杖悠仁突然確認道，“你應該沒弟弟或者哥哥什麽的吧？”
虎杖悠仁搖了搖頭。
雖然對方沒有把地板砸出一個大洞，但從威力上也是不容小覷的。
音駒的在場的幾個人知道，他們也不算是輕視對手，只是在他們認知中白鳥澤是宮城縣最厲害的隊伍，被白鳥澤壓了這麽多年的青葉城西不能說不值得關註。
只是更多的被牛島若利吸取了目光。
單純的沒想到罷了，才會有如此的落差。
要是音駒隊內沒虎杖悠仁在，一定會被震驚到，但現在虎杖悠仁就在他們隊伍裏。
他們松了口氣，還好還好沒去對面。
及川徹用全力發了一球，之後就等待的是給對面一個新的世界，想讓他們不要總看著牛島若利。
卻發現音駒好似沒什麽震驚的。
倒像是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。
及川徹：……
怎麽回事？沒嚇到對面嗎？
及川徹頓時有點沒自信，問了問旁邊的巖泉一，“我剛才的那一球不帥嗎？”
巖泉一：……
巖泉一腦海裏想的是，‘怎麽才能壓制住想在比賽中途一腳踹飛及川徹的沖動呢？’
及川徹的期待落空，並沒有影響他再用殺人發球一炮又一炮的轟。
顯然青葉城西就沒打算簡單的開啟這場比賽。
每個學校來到這次的合宿都有自己的目的。
宮城縣不少學校，是沒有出過全國大賽，這些年唯一的名額都被白鳥澤占據。
所以練習都局限的停留在縣內，對於外面球隊的了解，也僅限於參加全國大賽的隊伍，還只是存在在電視直播中。
音駒的到來給了很多人看向外圈的一個機會。
有人會想東京隊是不是真的會比地方隊要來的強一點，畢竟他們競爭太激烈了，夏季聯賽出兩支代表隊，春高賽事出三支代表隊。
都表明了他們地區的競爭激烈。
地方隊伍對於來自首都的隊伍大多是充滿好奇的，青葉城西對上音駒也是這個心理。
就像看看自己戰術是否對外地的隊伍也有用。
這一球沒給對方震懾住，及川徹多少有點失望。
也不是想表現自己，及川徹只是想找一點支點，一個能給自己的未來努力的支點罷了。
所以他一球又一球只是想把隊伍的能力都發揮出來了。
就像是一種發洩。
看我們並沒有因為沒參加過全國大賽，從而是一支不被看重的隊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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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駒開始被對方的發球和扣球壓得有些頭疼，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及川徹已經掌握了虎杖悠仁的第二節奏了。
“他之前不是一直在比賽嘛？什麽時候研究過悠仁？”黑尾鐵朗被搞得有點頭疼。
但是更頭疼的是孤爪研磨，球是他傳出去的，顯然對方不止是針對了虎杖悠仁還有他。
“對方二傳手上體力不行，多消耗他。”及川徹不緊不慢的說。
雖然沒能從發球得分上找到滿足感，但在其他地方，他也能讓對方頭疼。
虎杖悠仁不太懂這些戰術啊，或者誰扣球啊，又或者什麽時間差？
他就是一個單純的力量笨蛋，整體來說，他的任務就是配合研磨把球扣出去的得分。
分為三個節奏也是為了能夠在他不傷人的能力範圍內，為自己的隊伍贏下比賽。
所以通俗來講研磨指哪兒他打哪兒。
別人來當二傳手，他不一定能配合好。
所以孤爪研磨不能累。
孤爪研磨看似在隊伍中存在感很弱，但絕對是音駒不能缺少的存在。
所以他們才會成為血液，為了大腦能夠正常運行，要努力輸送氧氣。
但是比賽還沒一會兒，對面的二傳手就發現了他們隊伍的核心是孤爪研磨了。
孤爪研磨清楚的記得，上次累的腦子轉不過來是什麽時候。
就在今天早上的晨跑。
他體力是真的不行，絕對是一眾人中最次的存在。
這會兒他的呼吸一直反反覆覆在胸腔這個地方起起伏伏，隨時都要炸開一般。
一口氣接不上來，他就要過去的感覺。
大腦告訴他不能再繼續了。
會死。
小黑總說，不會的，哪兒有打球死人的。
但孤爪研磨還是想說，有，悠仁的球絕對會打死他們這些普通人的。
可是悠仁善良，知道什麽力道適合打球，什麽力道適合打死人。
運動就應該交給悠仁這樣的人，而不是他這種普通人。
他這種普通人不行，光跑幾步就氣喘籲籲的。
和運動就完全不挨邊。
他每次等到累的喘不過氣的時候，就會想，到底什麽人在喜歡運動。
哦，他的幼馴染。
可運動真的會死人的！
“快，快，把研磨扶過去，都累傻了，開始說胡話了。”黑尾鐵朗和虎杖悠仁一人架了一邊，把孤爪研磨給拉到了休息區。
一局比賽才進行到一半，孤爪研磨就已經不行了，這還是第一次。
對方看似在針對虎杖悠仁實則在針對孤爪研磨，這是他們現在才看出來的。
“#￥#%￥……&T我要死……”孤爪研磨胡話還沒停。
黑尾鐵朗趕緊給人擦了擦汗，還拿了水，“喘口氣再喝水。”
山本猛虎要是在以前，一定會覺得孤爪研磨太弱了，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多看看孤爪研磨在場上的表現，他是絕對說不出這話的。
正因為認真註視了自己隊友，他才知道二傳手這個位置單單只靠體力是不行的。
有時候腦子比體力更重要。
當然毅力也不單單只是靠體力呈現出來的。
孤爪研磨即使再累，累的隨時要倒下的時候，也會把最後一球安排好。
‘不能落下’。
不能讓球在自己的球場落下。
孤爪研磨抓著能量飲料瓶反應很慢，緩了會兒才喝了一口，主要是腦子還沒緩過來。
“沒事了，沒事了。”說是沒事了，但是他的狀態顯然還是沒有緩過來。
孤爪研磨知道對方作為二傳手，絕對比他高一層，“對方很厲害。”
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厲害的二傳手從來沒在全國大賽中遇到過，但確實是他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厲害的二傳手。
“確實厲害啊。”黑尾鐵朗不否認，可以說是當比賽開始和他握手那一瞬間，男人的直覺告訴他的。
現在這麽一看確實很厲害。
“比我們想的可能還要厲害。”孤爪研磨頭擡了擡，目光投向了對面的球場上。
及川徹正很隨意的和自己的隊友聊天。
哪怕是和前輩說話，也能保持適當的尺度，並不會讓前輩覺得自己被忽略。
準確的說，像他們這種非常註重前後輩關系的社會環境，還是第一次看到，前輩更信賴後輩這樣的狀態。
甚至他們三年級的隊長在思考戰略的時候都會先和及川徹溝通。
厲害，不是一般的厲害。
暫停時間到了，孤爪研磨不能上了，因為接下來還有練習賽，對上的還是白鳥澤。
並不是瞧不上青葉城西的意思。
是孤爪研磨確實沒體力上了。
所以在音駒眾人再次上場前，孤爪研磨是這麽交代的。
“接下來以悠仁為主體打第三節奏，快速結束比賽。”
這個意思就很明顯了。
因為是一局比賽，並不需要考慮接下來是不是還有第二局第三局，必須迅速的結束到這局比賽。
可以啟用虎杖悠仁為主體的第三節奏。
這個節奏其實在孤爪研磨不在的情況下更實用。
因為他們會換上從體力上速度上比研磨更高的二傳手。
這個時候不講究布局，只講究快速的進攻，需要的就是隊員所有人提高速度，來為虎杖悠仁服務。
再次上場，一套配合，虎杖悠仁極快的速度就拿下了一球。
青葉城西在已知虎杖悠仁進攻點的情況下，派出了三個人去攔網。
但是虎杖悠仁依舊比他們超了一個手的距離，完全沒有任何障礙的拿下了這一球。
巖泉一：……
不是！怎麽有人類能跳這麽高！
牛島若利也不能吧！
所以之前的扣球高度完全就是逗他們玩兒的？
及川徹卻不意外，從剛開始的狀態，以及在他比賽期間瞄了幾眼的情況來看，虎杖悠仁絕對不只是牛島若利那麽簡單。
他過去拍了拍巖泉一，“沒事，再來。”
當然他這句話並不是只是安撫。
他看的出來，虎杖悠仁的最高狀態並不是現在這樣。
準確的說，虎杖悠仁可能比牛島若利還要超人類，是超乎他們想象力的那種。
“那個粉頭發的小子，應該比我們想的還要厲害。”及川徹和隊友實話實說。
沒人會質疑及川徹的分析，因為他的分析一般不會開玩笑的。
“還要厲害？就剛才那個速度，那個超手？你說他其實比這個還厲害？”巖泉一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點要破音了。
不是說不相信及川徹，是實在難以想象。
畢竟超手這個情況，比牛島若利位置還要高，那個速度，就不拿牛島若利比了，畢竟他們從體量來說是不一樣的。
這個虎杖悠仁是力量高度速度並存的。
牛島若利單單一個超級力量，就已經讓他們六年一直被壓著。
這來了個超級六邊形戰士他們還能說什麽，去罵上帝嗎？
“是，比我們看到的這個程度還要厲害，我不知道他是怪物還是什麽，但確實是我們即將遇到的超人派對手。”及川徹實話實說，“但……”
這個‘但’，讓青葉城西隊內所有人都來了精神。
因為他們相信依賴及川徹，所以這個‘但’出來的時候，他們就知道還有希望。
及川徹帶著笑，“但是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，也許我們一對一打不過怪物，但是怪物想要參加團體比賽，他也必須變成普通人。”
及川徹擡眸，故意帶著挑釁的微笑，看向了對面的虎杖悠仁。
虎杖悠仁：？？？
又蛐蛐我什麽呢？
收回視線戰術性停頓的及川徹，繼續對著自己隊友說，“他為了配合隊友速度和力量調整成了三個節奏。從這點來看，就說明不論他的速度有沒有上限，為了隊友，他也必須有上限。”
雖然不知道及川徹從什麽時候已經分析出虎杖悠仁打的三個節奏。
但及川徹的意思很簡單。
“他總不會一個人打六個位置的。”
.
虎杖悠仁再次感受到及川徹的視線，跟著有點雞皮疙瘩突然起來的酥麻感。
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，被人盯著分析，甚至偷偷制定戰術。
他的力量高度速度一般都會讓對手隊伍開始懷疑人生。
不管是不是他願意的，他確實擁有了這一身極具天賦的體格。
他沒有因此感覺到幸福和幸運。
因為他人生的目標很簡單。
那就是身邊人幸福健康，自己也能平安普通健康的過完這一生。
好似他擁有這一身力量特別的多餘。
但現在他還是很喜歡自己這身力量的。
因為可以為自己隊伍帶了得分的暢快感。
隊友的愉悅，歡呼，興奮，都是他滿足的意義。
當然不止是為了隊友，也是為了自己。
一球又一球扣下去的時候，他仿佛找到了所謂的意義。
說不清楚，至少他也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很多東西。
就像很多運動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。
但是排球不是，他是團體的運動，告訴他，一個人強不是真的強。
他需要隊友，隊友也需要他。
他很喜歡他的隊友，就像他的隊友會很喜歡他一樣。
但他現在有點不高興。
明明加快速度就可以贏下更多分，第三節奏起來了就會快速地得分，一切都應該按照孤爪研磨所說的發展著。
但意外的是，越到後面越沒那麽容易得到分了。
也不是對方跟上他的速度了，而是他發現只是速度快好似並沒有絕對勝利的意思了。
他看不出門道，因為他速度依舊很快。
別人也追不上他。
可他依舊會在某個點被攔住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，他對上了一道狡黠的笑容，是及川徹的。
“小子，排球可不是只有速度，高度，和力量。”說話的是巖泉一。
他明明沒有虎杖悠仁跳得高，可就在這個時候把虎杖悠仁徹底攔了下來。
“還有時機。”
‘咚’地一聲。
出現了，虎杖悠仁徹底的被攔了下來。
23:25。
迄今為止，來到合宿，音駒輸掉了第一場練習賽。
而知道輸掉這個理由的人，有這麽幾個人。
貓又老師，烏養教練，孤爪研磨。
以及，及川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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